西弦月

非常感谢一起讨论、提出建议、愉快玩耍的好伙伴 @归去梨花溪 。

（下）

 

如题，本篇所说的“双杰”，指《全职高手》中的CP王杰希X张新杰，攻受无差。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两人除去平日比赛交手，全明星联手，基本再无交集。他们分别所处的战队，既非霸图嘉世一般水火不容的宿敌，也非微草蓝雨那样有着摧毁三连冠伟业之仇的冤家。君子之交淡若水，他们场上交手，场下朋友，两人之间永远玩不坏的梗是王杰希的大小眼和张新杰的强迫症。

如果仔细探究起来，你会发现，当随性而为的魔术师遇上自律谨慎的第一牧师，这个CP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他们互动的主题，也远不止强迫症和大小眼。

要分析双杰的合理性与可行性，我想先尝试着先分析一下王杰希和张新杰的性格特点，这一部分在我看来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我作为双杰的拥趸，坚信他们会走到一起，并且能长久地走下去的重要理由。

 

一、王杰希

 

关于王杰希，其实LOFTER上有一篇非常细致全面的大眼人物分析，所以在此不打算赘述，只挑几个个人认为对这篇分析来说比较重要的，极具个人特色的点加以阐述。

有人说初看全职，王杰希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阴沉沉的，不像好人”，“高冷丧病”，甚至直接给他盖了“反派”的章。虽然到后文几乎会集体对他改观，但你不得不承认，王杰希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者说他外在的一个特质，即严肃，严厉，认真，轻易就能让人产生距离感。微草一众，包括前任副队邓复升在内，对他仰慕敬重之余尚有一丝畏惧。（详见133-134章，微草组团刷君莫笑）

王杰希第二次出场是在第八赛季全明星赛上，被高英杰打败。他对这个将来要接手王不留行的后辈无微不至的关照，他身为微草队长，把微草的未来看得比自身的成败荣辱重得多得多的人格，他竭尽全力也要托起微草未来的决心，足以俘获一大片少女，被他苏得心甘情愿献上心脏，追随他，拥护他。

但这一切完全是不露声色地按着王杰希写的剧本进行着的，按原作的说法，只有喻文州和叶修看出了王杰希的布局。即使是微草战队内部，即便高英杰本人，从头到尾都不曾意识到这个剧本的存在。

这足以说明王杰希另一大特质。他的付出不需要得到别人的承认，他只想看到他想要的结果。

他对战队，对后辈的关心与那一丝不常见的温柔只藏于他内心最深处，如果不是一个对他有着充分的了解的人，可能根本无从知晓。

此时让我们再回头来看王杰希第一次出场，你会发现他并不像你第一眼看到的那么淡漠。

他会看着周边笔记本上的王不留行不经意地笑；他会主动向叶修请战，团队战，以此来化解队员们心中的尴尬，哪怕自己显得无耻一些；看完隔天的录像，他会拍拍小乔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

这都是些一不留心就会错过的小细节，完全是不经意间地流露。

在这里作个简单对比。王杰希和喻文州并称全职两大苏。他们几乎有一个共同的标签是“温柔”。但喻文州的“温柔”和王杰希的“温柔”可以说大相径庭。前者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笑若春风，而后者只会把他的温柔敛于他的锋芒之后，如此含蓄以致不易察觉。在外，他仍是那个不动声色，对队员要求严格的微草队长。

他还有着比“温柔”更让人着迷的地方。

 

众所周知，除去微草队长这一身份外，他更是耀眼无比的魔术师。可以说，作为魔术师的王杰希是更让人着迷的存在。

在全明星的赛场上，他用魔术师打法，打爆了孙翔和唐昊。叶修当时感叹的那句“我去，比赛老王你一个人解决就好了！”虽有夸张，但足以说明魔术师的威力与魅力。

那时的他，是最自由的，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大放光彩。还记得他对小高说的那句：“用你最舒服，最擅长，最习惯的方式去表现就行了。”有理由相信，只有此时的王杰希，他暂时抛下了身上的包袱，放出了魔术师，真正做到了这一点。

王杰希是一个天才，或者说是一个鬼才。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跳跃式的思维，与生俱来的才华，这一切加起来使得他能够依靠自己的灵气，习得变幻莫测的打法，在打法中张扬个性。

在那些琐碎的日常里，这样一种特质也充分得到了体现。比如他毫无征兆地问起车前子关于签名的问题，比如他安排年轻的微草去网游里刷叶修，比如他毫不在意别人对于自己输给高英杰这一结果的看法。

但这些细节确实都无伤大雅，只是增加了魔术师的个人魅力，因为小事上的跳脱完全不妨碍他在大事上做一个有原则、不含糊的人。

他在网游里帮中草堂稳稳地拉住了BOSS的仇恨。

他设计剧本，想方设法托起微草的未来。

他扛着微草向前飞，398场比赛无一缺席。

他在微草守擂战里是最可靠的大将。

他是微草的灵魂与支柱。

 

第三个有关王杰希的特质，也是特别特别讨我喜欢的。

日常的王杰希，有时其实是一枚纯正的熊孩子。

他轻易不说，不理会垃圾话，一说起来，却有语惊四座的效果。

他会因为黄少天的“偷袭”和他在网游里二话不说就打起来。

他会在微博上就方锐转会的事也有意无意地插上这么一脚。

他会在全明星赛上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让微草的人往擂台里走。

当职业选手群里讨论起魔术师的直觉的时候，他会出其不意道：“你想试试吗？”

试想一下，第三赛季刚刚出道时的王杰希，他的脑内有多活泼，多绚烂，才能有应运而生的、独一无二的魔术师打法。

王杰希在进入联盟之前或许是个学霸，又或许不是，这些都没有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他一定不是一个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学生。他的精神世界无比丰盈，他思维模式与众不同，他轻易不会被千篇一律的课本内容限制住。

甚至，两三岁大的王杰希，说不定就是一个活灵活现，淘气捣蛋的熊孩子，对周围的事物充满了好奇，总是东摸摸西碰碰，偶尔打碎了东西还会被父母骂，但是永远不知道停下来。

或者，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顽皮的天性，造就了我们现在深爱着的魔术师。

 

那么，把这样一个性格具有多面性与复杂性的人置于恋爱的情境中，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呢？

 

不难想象，王杰希在小事上可能会有些贪玩。比如用他难得一见的垃圾话和人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他玩起来可能会玩脱，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反而可算作日常生活中难得一见的乐趣与旁人无从得知的瑰宝。

而在原则问题上，他一定是个非常可靠，非常有主意，非常有责任心的人。

他对微草会有不输于对待恋人的责任心，甚至有时会一心扑在微草身上。因此那个幸运的，能和他走到一块的幸运儿，必定是一个能充分理解他，包容他，但又不会过分干涉他的人。

他不会太介意王杰希因为工作关系不能时刻努力地经营，维系着这样一段关系，因为他明白对于王杰希这样的人，感情，或者说爱情，从来不会是他生活的主旋律，有比这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他能理解王杰希为微草所做的一切，与这一切之于王杰希的意义，可以在精神上与行动中予以最恰当的支持，并且时刻掌控好这个度。

他会宽容王杰希时不时地熊上那么一下，不会和他在这些细节毫末上斤斤计较，因为他深谙此道，深知魔术师本性即是如此。

他不需要王杰希无微不至地关怀他，照料他，因为他本身已经足够强大。

 

张新杰——霸图的副队——毫无疑问，他具备上述种种品质。

 

二、张新杰

 

严肃、认真、严谨如张副队，让我觉得做与他相关的表述时，遣词用句也该谨慎些，再谨慎一些……好吧，其实LO主已经在这条路上写得脱了缰，跑了题，拉都拉不回来，万请见谅。以及以下内容如有明显错漏，还请不要大意地指出。

如果说王杰希所表现出的理性与克制源于他自己与外界两方面施予的压力，现实迫使他不得不收起多余的感情，用理智去权衡一切，而他实质上是一个由感性占据主导地位的人，那么张新杰的理性与严谨则是与生俱来，注定已被融进骨血的。

好比魔术师的灵气与才华，恪律与精准之于张新杰，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赋。

 

张新杰出场的第一部分，蒋游求援，张新杰救援，并与叶修约下了团队战。

虽是第一次出场，但寥寥几笔，张新杰的一大特质已经被很好地刻画了出来，即极度的严谨与自律，除去那让人津津乐道的张副队用餐的场景外，这一特质在他第一次与君莫笑在网游里打交道与之前后，也有了充分体现。比如，“说是要来‘看看’的张新杰，竟然还带着自己的键盘和鼠标”，比如，在一线峡谷出口处一动不动坐等君莫笑两小时，再比如，与君莫笑约战九点，上线时间一秒不差，并对君莫笑“4小时37分还凑不齐人”的效率进行了鄙视。

如果说王杰希是一个操作风格标签化严重的选手，魔术师打法让他从一众职业选手中脱颖而出，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张新杰可以说是行为举止标签化，一丝不苟、分秒不差的作风，精准的措辞，极度的自制，以及他身为战术大师与第一牧师的大局观，皆具以上品格者，纵观全联盟，再找不出第二个。

与之相伴而生的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距离感，个人认为这可以归结为三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张新杰严肃的做派让人对他肃然起敬。一个连吃饭睡觉都要把握得分毫不差，对待任何一件事都无比地认真、执着，仿佛这就是人生头等大事的人，旁人轻易是不敢率性而为，破坏他维系的规则的；另一方面，张新杰平日说话更偏向书面化，简明扼要，重于逻辑，讲究精确，如无必要，则不多言语，极易促使人产生“此人不好接近”的错觉；再有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在联盟中的地位。他的初登场即是作为霸图战队的副队长，是联盟的第一牧师，是首屈一指的战术大师，前来求助的玩家对他好生膜拜，此刻他是偶像，是领导者，也是支柱，因而对于普通玩家而言，难免有点高高在上，难以接触之感，即使这完全不是张新杰的本意。

而实际上，张新杰虽不似叶修、黄少天那样习惯于插科打诨，交谈之间自带自来熟的技能，但他也绝非难以相处之人。

简单举几个例子。

第232章，“……夜未央没了账号自然无法再上游戏，但他巴不得不用进游戏，可以近距离欣赏一下张新杰的操作。工作室里的其他人此时也是不肯错过机会，纷纷跑来围观。蒋游起初担心张新杰会有些不悦，但看他似乎全无所谓的神情，也就没说什么。”

第235章，“倒是被说的四人，此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如果他们是和队长韩文清组队，这一人一点纰漏，导致最终君莫笑逃脱，此刻恐怕已经被韩大队长的嘴炮轰杀了吧！”

第238章，他和蒋游一众打趣道：“剑客话多已经是一种流行了。”

第241章，战败已成定局。“张新杰已经没有办法了。而蒋游他们现在依然想做出些努力，自己又何必去泼他们冷水呢？如此想着，张新杰什么都没有说，他继续回复着他技能范围以内的队员，计算着自己的法力还能支撑多久。”

他绝非看上去的那么冷淡，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他多把自己的关心付诸行动，对队友照顾指导，偶尔说句冷笑话，效果加倍。

此外，他为人处事也极有分寸，网游里的事，理论上是交由蒋游全权处理的，他便毫不僭越。他有担当，作为全队指挥者，输了之后坦然地承认，“是我的失误”，并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这样的人，如果可以和他一起共事，其实是很可靠，很舒服的。如果他是领导，下达任务必定精确到细节，更会考虑到任务分配的合理性，如果他是下属，那么必定能在死线之前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尽力做好一切分内之事。

在这一部分的故事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张新杰所指挥的，是几个网游玩家中的高手，放在职业联盟中看，仅是菜鸟，因此，张新杰与他们的实力实际上是脱节的。那么他如何应对？239章，“反观霸气雄图那边，蒋游四人操作水平相同，起起落落阵型却是不乱。张新杰水平高出，却当然懂得配合队伍。”

而在此之前，张新杰也说过这样一段话：“团队战里，控制个人实力，配合整体的节奏才是最重要的。发挥要张弛有度，一味的展示自己的技术优势，只会显得突兀，进而和全队脱节，最终反倒会沦为团队的弱点。”

诚然，张新杰做到了这一点。他的强项是战术防御，但他偏偏加入了霸图，这支以攻击力见长的队伍。虽然众所周知，第十赛季，霸图的战术重点转向了张新杰所擅长的防守，但是当年张新杰初入霸图，必然不是主导，而是配合，终助霸图夺得一冠。

另一方面，这段话细细读来也像是在印证着王杰希的所作所为。他改变打法，融入团队，不以魔术师个人技术的绚烂夺目为胜利，终于引领微草两度折冠。

不得不感叹，二人在精神上是如此契合，二者的理念，遥相呼应。张新杰和王杰希，他们真正地贯彻了《全职高手》的主题——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张新杰集中出场的第二部分，即是带领霸气雄图精英团与叶修及其同盟军争夺BOSS，为即将到来的林敬言的冷暗雷打材料。这浓墨重彩的二十多章描写，不仅展现了他对战队事务的认真与上心，个人可怕的自制力，每日准时准点上线抢BOSS，两个月鲜有缺席，同时也是他高超战术水平与指挥素养的一次集中体现。此外，相较于初次出场，这里张新杰与读者、荣耀位面粉丝的距离明显被拉近。

张新杰以心思缜密著称，可以将失误降到最低。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发生意外。不幸的是，这几次抢BOSS的活动，对于霸气雄图和张新杰来说，可以说是极尽意外，先有卢瀚文初出茅庐，经验尚浅，不知不觉就给叶修打了工，后有肖时钦前来助阵。张新杰不是神仙，不会料事如神，面对一重接一重的意外，即使最终料想到对方有高手相助，但也会“忍不住一呆”，也会“有一点头晕”，还会多次“恍惚”，甚至“哭笑不得”。淡定如张新杰，他的内心世界还是很丰富的，一般情况下滴水不漏，极其偶尔，会犯点儿迷糊，与外在形成强烈反差。乐于看到他这些罕见的反应，这……大概也是我作为读者的一种恶趣味吧。此外，在这一大段中，他与公会、联盟对手的互动并不算少，面对慕名而来的霸气雄图粉丝，他认真地纠正他的用词，“是副队才对”，面对叶修满世界的大喊，他也会擦着汗排队冒泡，与其他人并无二致。

如此难得的一面，仔细想来真是太可爱了，他并没有什么架子，只是严谨得可爱，接地气得可爱。

而由自己坐镇霸图雄图，张新杰清醒地认识到自家公会的优势，并且加以充分利用，但绝不会盲目自信，阶段性的失利不会挫败他，重整旗鼓，另辟道路才是他的作风。

说到这里，所谓“玩战术的心都脏”，但张新杰的“心脏”自有一股“正气”在里面，不猥琐，不下流，以气势压倒人。这和他本身的性格也有关系，做任何事都一本正经，并且他的战术，更多地着眼于大局的指挥和团队的整体配合，同时也契合了霸图的风格，出手更加直接，不在细枝末节上加以纠缠，不玩弯弯绕。

虽然这两次虫爹着重描写的抢BOSS行动都以叶修一队的胜利收尾，但张新杰所率领的团队可称得上虽败犹荣，赢在气度。叶修道谢，张新杰也是迅速收拾起心情，回了一句“不客气”，随即撤退，不再做无意义的抵抗。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张副队这样的风度的。再客气的话，从张新杰的嘴里说出，也多了几份真挚的味道。

顺带一提，“肖时钦摔手机”这个情节，一方面源于肖时钦本人的心理，“来兴欣刺探情报”这一动机不方便拿出来明说，另一方面，则是验证了上面提到过的，张新杰天生的距离感，饶是同为“黄金一代”的选手，见了他也不敢随意地打哈哈。

 

张新杰第三次值得细究的出场，则是第十赛季半决赛，霸图与兴欣的那三场决战。

稍稍留意一下便不难发现，第十赛季，不论是主客场，张新杰必定会在赛前到兴欣的准备室里打个招呼，仅仅是个招呼，或许在外人眼里实际效用并不大，但至少在张新杰看来，这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礼节。同样，努力效仿着张新杰的严谨与认真的宋奇英，也会在个人赛结束的时候，和对手握手道谢，向随口指点他的叶修鞠躬，一言一行，俨然是个小张新杰，甚至执著程度，仿佛更在张新杰之上。张新杰的气度与风度，对同队后辈潜移默化的影响，从这个未来将肩负起霸图的十七岁新秀身上，也得以窥见一二。

甚至，在赛后，他可以将失望、痛苦、遗憾这些负面情绪全数隐去，尽心尽力回答记者问题，不掩饰，不敷衍。这是张新杰，年纪轻轻，却有着远非同龄人可比的成熟，他的自律与认真，理性与严谨，无处不在，已成习惯，时刻约束着自己，让观者驻足，闻者动容，既感叹，又钦佩。

可以做到这一点的，放眼整个联盟，也屈指可数。

 

而在这张新杰出场的最后一大部分中，可以较为直观感受到的一点是，张新杰不愧为霸图的汉子。身为霸图人，必然有种霸气，有着如“虽千万人，吾往矣”一般豪放的气魄。这样一种霸气的因子，有可能是生来就流淌在他的血液中，来到霸图后进一步得到催化的，也有可能冷静、克制是本性，其他皆是后天接受熏陶而成。不管是哪一种，它已成为张新杰性格之中除却“理性严谨”之外的又一特质。

有人说，极度谨慎的人，会思前想后，会顾虑太多，最终导致顾此失彼。但张新杰绝不会犯这种错误。该出手的时候，他绝不会拖泥带水，更没有丝毫含糊，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可以满怀豪气。

并不是每一个牧师都有勇气抡起十字架砸向对手，也并不是每一个牧师都有一颗想要化身攻击性职业，击杀骑士的心（736章）。

请容我贴一段深得我心的原文，几个段落，已经强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偏偏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霸图的张新杰做出了指示：“我们上。”

“啊？”张佳乐略惊讶。如果说这个指示是韩文清下达的，他也就不意外了。不去思考什么圈套什么陷阱，直接用力量去打碎，那是这位队长干得出的。但是张新杰的话，总是事无巨细都要去考虑，这种未知，他居然让大家直接以身涉险？

“冲上去，看清楚，我来治疗。”张新杰进一步说明。

字不多，但一股霸气和豪迈却完全流露出来了。这不是表现在攻击端的豪迈和霸气，而是来自于治疗，张新杰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尽管冲上去看，我会保护好你们的生命。

靠力量来碾压，但依赖的不是攻击端，而是治疗端，霸气却不失谨慎，霸图和张新杰的风格，全部都没有丢。

 

在这三场对战中，张新杰个人的战斗风格与霸图这支战队，或者说是韩文清的风格，终于很好地糅合在了一起。这当中，固然有韩文清状态下滑不得不寻求改变这样的原因加成，但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张新杰所倡导的稳妥，不是过度的谨慎，不会削弱霸图的攻击力，反而是增强，战术更加灵活，同时，不露破绽。

这样一种选择，可以很好地将霸图战队原有的长处与张新杰的才华共同发挥到极致。霸图勇猛依旧，一味的攻击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防守漏洞，终于得到了填补。

这样一支战队，即便到第十一赛季，第十二赛季……也必然无往而不利。

至于说为什么张新杰最初选择了与自己风格并不兼容的霸图。理智如他，必然是在选择职业选手这条道路时，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精确到每一个阶段，每一步，包括自己退役之后的去向，断不可能贸贸然就行动。而他身为X市人，却没有就近选择虚空，而是千里迢迢，加入了地处Q市的霸图，并且对之死心塌地，纵然千万高价，我自岿然不动。个中缘由，或许是霸图对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知遇之恩，诚意邀他而来；或许是因为他欣赏霸图这个战队所散发出的、独一无二的气质——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凛然正气；又或者，年少心性，他打一开始，就决心要试上一试，擅长防守的他，如何才能融进一支只知前进的队伍，甚至，加以主导。

不论究竟是以上哪一种，或者，多种因素促成了这一结果，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张新杰的霸气与决断力，自他进入联盟起，就已初露端倪。

这不会是一条好走的路，但是他来了，穿上牧师袍，挥动十字架，守护起这支战队，坚定坚决，义无反顾。

他是注定要来到霸图，并且为之奋斗，夺得荣耀的。

而他也确实成功了。

少年老成的他，拥有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与冷静，初入联盟，即助霸图登顶。

七年的时间里，他赢得了认可，被冠以“荣耀第一牧师”和“战术大师”的头衔，但他却不是喜好张扬的个性，依旧迈着自己计算好的步伐，不露声色。

到第十赛季，第四赛季出道的他正值当打，如日中天，三十八轮常规赛，两轮季后赛，他终于主导了霸图的节奏。

超常的行动力，可怖的自制力，经过沉淀渐成的领导力，以及对全局的掌控能力，成就了如今的张新杰。

不可否认，他很强，或许远比我们所能想到的还要强。

 

除去上述之外，当然还有若干精彩的描写，作者一支妙笔之下，篇幅不大，却足够生动。比如，他爽快地答应叶修在网游里替他杀个人；比如，他诚恳地和楚云秀讨论“十分之七勺醋”的问题，再比如，他淡定地操纵着石不转作为守擂大将，并无任何不适。

这个人，他的生命中充满严谨，但绝不止严谨，更不会无趣。

TBC